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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时间:2019-09-30 22:02:14    作者:淡墨青衫    来源:z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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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眼前的事,周逢吉其实清楚的很,只是他万万没想到,张瀚居然是这般方式来处理。

    梁宏也十分意外,看看周逢吉也是如此,眼前的张瀚,成熟老练,这般处理滴水不漏,叫李遇春本人都无话可说,而且布置时,张瀚语气笃定,不容商量,颇有一种上位者驭下恩威并施,处置的同时又加以恩结,叫人心生感慨。

    周逢吉重重一点头,眼圈居然有点儿发红的样子,他沉声道:就按少东主说的办,以后店里的事,凡事都要和少东主商量。

    说第二句话时,周逢吉看着梁宏,梁宏忙不迭点头,应道:这是自然,少东主,日后我手头的事情,都知会了你再办。

    这也不必,张瀚笑道:梁掌柜手头的事都很琐杂,总不能清库也和我说,买个帐本子也和我说,这真的不必了。凡事记下来,我每常都会看,有什么事想不明白,再和掌柜们商量着办,这样店里的事,渐渐也能上手了。

    周逢吉赞道:这才是正办,少东主果然是太爷的后人,精明在骨子里。

    梁宏没说话,只是又向着张瀚一拱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    李遇春向着张瀚深施一礼,最终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    张瀚在店里这么多天,终于得到这个沉默寡言的老掌柜的赞许,也收获了基本的忠诚,他看着几个掌柜,也是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。

    说好的要两个丫鬟四个婆子伺候我,还有拿一百两银子打头面给我,还有拿缎子做几身新衣服,怎地一样也没有?

    你们张家说是有钱人家,怎么过的这般落魄。

    我要走,放我走。

    胖美人李金莲已经成了张常氏的一块心病。

    买回来这些天,每日均在家中不停哭闹,时而要衣服,时而要金首饰,又要体己银子压箱,每日早起还要喝燕窝粥,说是在原本主家喝惯了的,不喝就闹病,再叫人拿银子买药去,若是不依,就是在府里不停哭闹,她身宽体胖,中气又足,吵闹起来四邻皆知,不知道叫多少人笑歪了嘴。

    常氏只恨的牙齿痒痒,这女子确实是大户人家出来,惯出这诸般毛病,马牙婆事先也是大吹牛皮,两边对不上,李金莲当然闹腾不休,恨的常氏气不过,很想带着人将那马牙婆抄了家才好。

    这一下张瀚省心了,不必他想办法,常氏也不可能叫他和这女子圆房,这般女人,真纳成妾,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瓜葛来。

    只是这女子却是花了重金买来,张家又是积善人家,不可能虐待她,每日供给稍差便是哭闹,府中上下视之如灾星,要依张瀚干脆卖到青楼了事,可惜常氏是绝不会同意的。

    快走,快走。听着嚎哭声响,张瀚赶紧披着衣服,戴上鼠皮大帽,系上风带,一迭声催张春赶紧随他一起走,这府中闹腾,实在是叫人心烦。

    转眼是腊月初,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小市开张的日子,张瀚在店中日久,知道开小市是每家商号最重视的要紧大事,他身为少东主,自是要早点赶到,与众人一起去参加交易。

    这此日子,张瀚不仅每日在店中学习这个时代的经营之道,也是走遍了北街和南街,堡中四处只要有商家的地方就走到了,看别人家的生意是怎么做法,研究哪一种行当利润高,从中寻找更大的商机。

    因为沉迷生意之道,这些天他根本没摸书本一下,这也叫以前熟知他的人大跌眼镜。

    城中也有一些风景名胜,比如玉皇阁,城隍庙,关公庙,孔庙,学宫,还有一些衙门之类的地方,张瀚都是一概不曾去过。

    到了北街,家家户户的商号均是已经在紧张的准备着,和裕升也不例外,张瀚到时,两个掌柜均是已经到了,所有的伙计将准备卖的货物样品都备好了,预备一起往市场去。

    新平堡市是最重要的对蒙古贸易点之一,每个月的小市也很重要,这也是商家向朝廷争取来的福利,当然,也是大明朝廷考虑到蒙古那边的需求,一年一次的官市贸易额虽然大,却远远解决不了蒙古牧民的日常需求,仅仅能满足部落最高统治者和少数贵人的需要,如果没有每月一开的小市,北方的那些朋友可没有这么好说话,不够用了自然便是要来抢,为了边境的实际需要,小市也是非开不可。

    当然大明还是要面子的,只和蒙古右翼贸易,左翼的土蛮不肯臣服,那就一直打下去,马市只和女真人开。

    鼓点响了,三鼓之前,必须入场,大家赶紧走。

    众人站在店门前寒暄着,都是一脸紧张,隐约听到市场那边鼓声响起后,周逢吉脸色一正,立刻吩咐所有人出发。

    所有的货物样品都放在两辆骡车上,到了市场内再支起门板摆摊,自由贸易。

    周叔,张瀚和周逢吉一起走,张瀚向周逢吉问道:货物出脱,怎么运走?

    鞑子自己有马队,咱们卖出多少货,他们算算需多少运力,来人马过来搬运。周逢吉耐心解释道:这是这些年规矩小了,若是早年,只能咱们运货到市场,当场交割,鞑子不准在堡中乱走。

    早几十年鞑子还经常犯边,梁宏在一边笑道:现在消停多了,是以也不怎么防他们了。

    周逢吉又道:鞑子也奸滑的紧,其实宁愿我们将货物送过去,以前开官市他们过来贡使,骑的马还是卖给我们的,一路也不疼惜,病了的死了的均有,后来还是朝廷与俺答交涉,规定贡使人数,规定只能骑他们自己的马,不得骑卖给我们的马,这才消停了不少。少东主,这里头弯弯门道甚多,不要看鞑子表面憨直就叫他们骗了去。

    这些都是边贸的经验,甚是宝贵,两个掌柜不停的说,张瀚便是听着,不明白的就问,十分虚心。见他如此,周逢吉脸上满是笑容,只觉张耘太爷后继有人。

    马市就在新平堡北边不远,特别开辟出来的阔大地方,设有栅栏,市门,还有箭楼,鹿角,往北的方向,还有壕沟的痕迹,互市之初,彼此十分提防,蒙古人来的多,明军这边有地利之便,好在现在交易日久,沿途过来的商人们都是彼此说笑着,丝毫不见紧张了。

    等和裕升众人堪堪进了门,第二通鼓声响起,大门前传来杂沓的脚步声,旗帜招展,先是一小队穿着铠甲手持纹眉长刀和骑枪的骑兵进来,沿着栅栏跑了一圈,最终在一处高台处住马,然后是大队的扛着长枪的步兵,中间又是马队,这一次马队中有不少穿着铁甲的军官模样的在其中,最后还是扛长枪的步队,总数大约有五百人,其中马队有一百来人。

    梁宏在张瀚身边,见张瀚脸上好奇,当下轻声解释道:马队是新平路赖参将的家丁,步队是驻堡营兵中的一部份说是一部份,其实额兵一千六百多,实额也就千把人,这里已经来了大部份了。

    他们穿的怎么这般破烂?

    张瀚惊奇的不是梁宏说的话,他穿越前的张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只在家读书,连商号也少去,当然没有什么机会遇到军人,穿越过后,张瀚对军政的事也不大感兴趣,唯一有兴趣的就是生意上的事,张瀚倒是考虑过贿赂官府,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    此时和后世不同,没有身份的商人不能轻易得罪官府,但也不能轻易接近拥有权力的人,所谓的身份,就是属于士绅或军官勋贵阶层的一部份,最少也是外围,如果不是,还是闷声发财的好,最好不要被人惦记上,否则破家有份。

    人说距离产生美,张瀚对本时代的军人还是颇感兴趣的,但此时一见之下,第一感觉就是眼前来了浩浩荡荡一大群的叫花子衣衫破烂,面黄肌瘦,唯一不同的就是叫花子拿的是打狗棍,眼前的这些军人,拿着的是红缨长枪。

    军伍凋敝不是一两日了,我少时就是如此,恐怕几十年前百年前也是如此。

    梁宏还算有见识的,周逢吉在一旁也道:少东主,边军靠的是骑兵,以总兵以下将官的家丁为主,刚刚那些骑兵你见着没,还有披甲,衣服也算齐整。

    张瀚只能勉强点头,那百来人的骑兵确实还象个样子,看起来还算悍勇,有少量铁甲,多半是皮甲,外饰铁叶,手中兵器也千奇百怪,各种均有,那些叫花子般的长枪兵看来只是充门面的炮灰了。

    周逢吉又道:咱们宣大这里的边军还算精锐,少东主是没见过河南和山东的兵,比这还差劲的多了。

    还能更差劲?

    张瀚感觉自己的认识下限被涮新了,他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营兵,高矮胖瘦均有,拿杆长枪就算武器,没有披甲,衣袍破烂,只有少量的刀盾兵站在前列,这样的军队,居然还有更差的?

    当然了。周逢吉笃定的道:我大同兵曾经是天下重镇,虽然远不如百年之前,现在仍算是海内精锐,山东,河南的班操兵我均是见过,说实话他们一路到京师之后,比京城里乞丐还是有些不如的。

    张瀚脑子一晕,到底书本得来的还是太浅显,自己是看过一些明末官场军事方面的书籍,但当时还是觉得文人夸张,直到眼前亲见,才知道大明所谓的那一百八十到二百万之间的庞大军队是怎么回事。

    敢情眼前这群叫花子兵还是精锐!

    张瀚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,宣大兵确实精锐,哪怕是崇祯二年时满兵入境,宣大兵的表现也还是远在辽东兵之上,满桂领数千宣大兵与后金兵数场血战,比那帮一直用屁股对着敌人的所谓辽东铁骑强一百倍,从宣大到延绥,这一条线上的西部明军,特别是秦军都堪称精锐。这些西北边军才是明军的脊梁,脊梁一断,也就是孙传庭的秦军主力被歼,明朝也就完了。

    眼前这些明军,虽然衣袍破烂,好歹还有兵样子,而且多半是世兵,颇有一些有战斗经验的老兵站在队列之中,张瀚仔细观察一下,隐隐感觉出这些兵散发出来的杀气,这才对周逢吉的论断表示服气。

    可这大明,对保卫自己的军队,也实在太克扣,太鸡贼了吧

    这事,我就说不清了

    听了张瀚的话,周逢吉也是大摇其头,他只是一个老成有经验的掌柜,说说自己看到的事情还成,具体的归纳分析,他就没有这水平了,高度不同,看事的角度也不同。再者说,明朝军队的构成和后勤,军队组织和指挥,讲这些的恐怕几百本书也不一定说完全了,指望一个本时代的老掌柜说这些,张瀚也是强人所难了。

    想到这,张瀚自失一笑,把眼光投向参将那边。

    新平堡在内的十几个军堡都属于大同镇,同时又是阳和兵备道的管辖范围之内,在阳和兵备道之下,又分阳和新平路和阳和东路两路,所有这些军堡和天成卫镇虏卫阳和卫诸卫,全部是阳和兵备道直管,大同镇是军镇,归总兵管,镇里又有大同中卫左右卫等各卫所,卫所指挥归五军都督府管,总兵之上是宣大总督,最高体制是文官,领兵做战是总兵,日常军民政务是兵备道和副使,镇守地方管理军民又是各路参将和卫所指挥,文武交错,互相牵制,形成了一个较为稳固政治军事生态圈。

    当然就张瀚的眼光来看,明朝这种管制十分粗疏,对官员的管理和民间的防范都很差,有效都谈不上,更不必提高效。

    只是以这个时代的通信和道路条件来看,粗放型的管理必定会出现,直到重新洗牌,出来一个更稳固的管理体系,当然,还是谈不上高效。

    阳和新平路参将赖同心,此时已经下马,一路上了高台,在正中端坐着。

    在参将四周是一些千总军官,他们可能同时有各堡的操守和防守官的身份,也有卫指挥同知,佥事,或是千户官的武官职衔。

    参将和千总都是派遣军职,无有品级,每个军官身上都会有卫所军职,用来确定品级,赖同心这个参将应该是都指挥同知或佥事,从二品或正三品的武职,在大明已经算是高级武官。

    新平堡的要紧之处从这里也看的出来,不是千户操守官驻守,而是本路参将亲自带兵镇守,守兵一千六百余人,对一个军堡来说也是远远超出正常数额。

    不知为什么,在张瀚看向参将那边时,感觉那边也有目光隐隐在观察着自己。

    目光似乎是在将台下头,那一群穿着文官和吏员服饰的人群之中。

    马市有管理人员,一般以卫所经历这样的文官担任断事官,负责抽取夷税银两,抚赏夷人诸务,除了有这样职司在身的文官吏员,官员也不会跑到这样的场合里来。

    张瀚心里有些奇怪,为什么在那些文官之中,居然会有人关注自己。

    看了一下,都是短翅乌纱,青绿官袍,那眼光大约也扫向别处去了,张瀚盯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在人群中再与那人对视,也只得罢了。

    此时第三通鼓声响起,北边大门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响,张瀚目光投在那边,发觉北边栅墙处已经站了不下千人之多的蒙古人,每人均拉着一匹或好几匹马,穿着厚实的羊皮袄子,外罩黄衣,头上戴着圆顶或尖帽的大帽,隔着老远,随着北风吹拂,仿佛一阵腥臊味道隐隐传来。

    这年头的蒙古人几乎是不洗澡的,更不必提洗身上的袄子,又是每日和牧畜打交道,身上的味道自然不必提了,几千人聚在一起,这骚鞑子的名头,果然也不是白给的。

    梁宏凑过来道:这来的是鞑子的监市官,也是守口夷官来了。

    正式开市前,不仅明朝来了个参将和五百多兵,蒙古方面也是来了个负责守口的台吉,同时也兼有监市之职,这是双方互相商定的结果,两边的利益和安全都算照顾到了。

    那蒙古监市官只带着二十来骑,不过和普通牧人不一样,均是穿着对襟甲衣,头顶铁盔,手中拿着长矛,领头的鞑官策马到高台对面驻马,远远的向台上一拱手,将台上的赖同心也拱手还礼,这时周逢吉有些焦燥,说道:人都来齐了,怎么还不敲锣开市。

    一时还是没有敲锣开市,蒙古人和汉商这边都有些焦急,商人急着出货赚钱,鞑子们远道而来,急着买了东西回家。

    每月一开的小市主要针对的是蒙古贫民,张瀚最近在搜集这几十年来的邸抄塘报,知道嘉靖年间初开马市只有官市,小市也不是月市,可能几个月或是一年才开一次,这使得边境上走私盛行,不少蒙古贫民跑到边境来自行贸易,一口锅换几匹马,几斗米就换一匹马,这样的事都是嘉靖年间初开马市时出现的问题,固然汉商大赚特赚,可朝廷忧心的是骗的狠了,鞑子的马又不是地里头收的,被汉商弄急了还得来抢,边境一样不太平,于是月市出现,在双方监督下公平贸易。

    这样的小市和官市就截然不同,跑来的全是急着买东西回家的牧民,每人带着皮货和马匹牛羊,等着换布匹粮食和杂货回去,久久不开市,那些鞑子也是一阵阵的骚动。

    这时将台上站出来一人,看穿着是个千总模样的武官,这人站在将台边上,开始大声说话。

    蒙古人中有不少懂得汉语的,听到汉官说话,立刻有人翻译,倒也不担心众人听不懂。

    前日擒获走私汉商十七人,买货鞑子十五人,不守中国规矩,有违俺答汗当年训示,今日开市前,鞑子交守口夷官带回,走私汉商每人仗责二十,枷号三日!

    先头几句话张瀚没听清,后来才听明白,原来是捉了走私汉商和买货的鞑子,特意在今日在市场发落,简单来说,就是杀鸡骇猴。

    他看看左右,四周的商号东主和掌柜们脸色如常,根本不为所动,那些小伙计一样在低声说笑着,根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
    北边的鞑子们也是一样,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,脸上还是那种期盼和不耐烦交杂的神采。

    张瀚转向周逢吉,低声道:周叔,每次开市都是这样么?

    当然不是,每次如此,烦不烦?

    周逢吉摇头,脸上带着几分不屑:走私的都是小商人,赚几个辛苦钱,从咱大同到宣府,再西到甘肃,哪没有走私的?小本生意,能做得什么大恶,这么多走私的,隔几月罚这十来人,哪管的住?无非是做一番好对上交代,万一出什么事,也能搪塞上官和朝廷。

    张瀚微微点头,心中若有所动。

    果然如周逢吉所说,沿边几千里范围,向蒙古人走私的每日都是成千上万人,隔几个月抓十几个倒霉鬼打一通,无非是对上交代,这种官场手腕,其实后世也是一样的,没事不管,出了事各部门跳出来表现一番,道理其实是一样的。

    这时十几个走私汉商都被押到市场中间,几十个兵丁已经站着等候,张瀚看这些商人都是普通人的打扮,甚至有几个明显一直是在贫困线挣扎的底层贫民的样子,估计他们的走私也就是几斗米,几坛酸菜甚至几篮鸡蛋一类的货物,这样被逮到了,实在也是倒霉的很了。

    ▲《大明1617》试读结束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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